第281章 狼心狗肺
在选择安放tnt之前，我昨晚仔细的问过阿革有关五层赌厅电源的事情。他说如果想要让赌厅内瞬间断电，把tnt放在男厕里面就可以了。第一，tnt的爆炸威力很大，而男厕距离整个五层的总电源很近。第二，就算是没有成功，追查下来也不会有人认为是有人故意要切断电源，只是想要为了制造混乱。
也正是基于这两点，我才将tnt炸药，放在了男厕的水箱中。
“开枪！”
黑暗中，我听到了张永旭发了疯一般的咆哮。
突突突！
短而急促的声音，配合上明亮的火舌，在黑暗中此起彼伏的交错着。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，甚至有鲜红温热的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。
“快趴下！别动！”我朝着宋征低吼，我们两个匍匐在地上，一动不动。
我心说张永旭还真够狠的，见到事情不成，就开始痛下杀手。看样子他这是在为了自己张家的继承人铺路啊！
“走！一点点的向前挪动！”我拍了拍宋征的肩膀说道。
我们两个人在死人堆里面，慢慢的向外磨蹭着。赌厅内一片混乱，除了微型冲锋枪疯狂的吐着火舌之外，还有手枪的声音，看样子双方已经交战起来！
“昊文哥，你走吧，我不值得你救我啊！”黑暗中，宋征忽然缩进了桌子下面，低声对我说道。
“放什么屁？”我破口大骂：“老子费尽心思的想要救你出去，你他娘的跟我说这些？”
“昊文哥，你……你不恨我？”宋征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。
“恨！我他娘的恨不得亲手扒了你的皮！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，怪只怪老子心软！”我一把拉住宋征的胳膊，怒吼道：“赶紧跟我走！趁着有人掩护，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！”
现在除了手枪和微冲的火舌光亮之外，根本没有任何光芒。所有的人都是再摸黑前进，而我也不例外，只是靠着自己的感觉，向外摩挲。
忽然间，有一条胳膊死死地抓住了我。我用力的甩了几下，可偏偏那人就是死死的抓住我不肯放手。
“昊文，我……我中枪了。”
是司英男的声音！
嘈杂的枪声中，我仍旧辨认出这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打哪儿了？”我问道。
“腿。”司英男简介的回答道。
我眼珠转了转，我确实很看好司英男。如果我现在能够救他出去，也就等于他不仅仅欠了我一个人情，更欠了我南昊文一条命！
在这样危及的时刻，我还是想着该怎样为我自己的利益最大化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。但是没办法，这就是江湖。
我可以一时心软救了宋征，因为那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。可我救司英男，里面利益而成分可就要更大一些了。
“宋征，你过来背着他，我感觉我们就快要到了门口儿了，一会儿别停留，直接朝着左前方冲！知道了吗？”我对着宋征吩咐道。
“行！昊文哥，交给我吧！”宋征一口答应下来，黑暗中我也根本看不清宋征是怎么背起了司英男，然后我们就顺着我刚才所说的方向，一路冲了过去。
黑暗中几次三番我险些被绊倒，可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我，手脚并用，就像是个猴子一样，快速的冲了出去！
身后的枪声依旧大作，可是从声音上不难判断，拥有微冲的张永旭已经占据了上风。
“昊文，我想打个电话！他妈的，今天我和张永旭这条老狗拼了！”司英男怒吼一声。
“放屁！现在这么黑，你还敢用手机？真是老寿星吃砒霜，嫌自己命长啊！”
“那你说现在怎么办？”司英男语气中透着无奈说道：“就算是我和老八他们的手下还能挺一阵儿，可是这一次也是损失惨重！我的心腹班底，可以说折损了三分之二！”
“先别管那么多了，只要有命活下去，什么都会有的！另外，警察也快来了！”我低头看了眼手表，夜光指针已经走到了八点二十八分。而左威说过，他们最快也只能八点半的时候赶到。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露头，就说明他们还没有端掉吸毒室或者是遇上了什么麻烦。
“行了！现在先听我安排，朝着前面的楼道口儿走，快点！”我催促了一句，按照记忆中的位置，摸索到楼梯附近，然后迅速地找到之前和沈梦冰约定好的房间。虽然现在断电，可是赌场中的应急设备的电量，足够支撑每一个房门的用电量，只是赌场的规模庞大。而应急的发电机不足以支撑太多的电量使用，张家的赌场想来灯火辉煌，楼道里也没有安装什么应急的电灯一类的东西。
否则的话，很难说我能跑到这里来。
开了门，我简单地帮助司英男处理了一下伤口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你把子弹取出来，可是时间久了，你这条腿……”
“能活着就很不错了。”司英男苦笑：“我有点儿累了，先睡一会儿。”司英男中弹，连惊带吓，也难怪他会感觉疲惫。
“好，你先休息，我会想办法把你先弄出去的。”说完，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沈梦冰的电话。
刚一接通电话，沈梦冰急切的声音就立刻传了出来：“昊文哥，你在哪儿？到处都是枪声，你有没有危险？”
“梦冰，你现在立刻回我们约定好的房间，然后打电话给丽萨，叫她待在房间里不要动，我会联系阿革的。放心，我很安全。”我安抚了女人的情绪，然后便挂断了电话。
沈梦冰办事想来我很放心，不需要我多说什么，她都可以帮我办好。
虽然房间里漆黑一片，可是外面却是格外明朗。因为整个张家赌场的内部，采用的是全封闭式的构造，除了排风扇之外，并没有任何窗口。所以，到了房间里面，反而变得明亮起来。
我看到宋正站在窗边怔怔出神，就走到了他的身边。“抽根烟？”
宋征伸出手，哆哆嗦嗦的从我手里接过烟，然后我帮他点燃。
“做内奸的的味道怎么样？”我问道。
“不好。”宋征摇头，脸上一片没落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：“昊文哥，如果今天不是你，恐怕我就命丧黄泉了！我之前还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，我宋征真的不是人！”
啪！
话音刚落，宋征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。
我就是静静地看着，并没有阻拦，也没有出声。宋征见我没有任何反应，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。
“昊文哥，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道歉的话，都不足以让你重新原谅我了。”宋征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能够为你做的不多，而且欠你的却很多。这已经是第二次你救我了，我宋征就算是块儿石头……”
“离开吧。”我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宋征，你不适合这个江湖。你有牵挂，有家室，以后好好的生活。”
“昊文哥，我……”
“别说那么多了，这一段儿时间你在石家捞到了不少钱吧？拿着这些钱，赶紧离开华夏。无论是去美国，还是欧洲，总之不要再牵扯进来了。”我看着宋征，那张熟悉却又带着些陌生味道的脸颊：“你欠我的也不用提，我南昊文做事情想来秉承着问心无愧。并不是每一个人，都有机会让我以德报怨。你算是一个。因为就算是你出卖了我，但你还是让我有机会去营救梦冰。而且，之前你也救过我南昊文的命，咱们就算是两两抵消，各不相欠。”
“昊文哥，我知道，我不是个人，为了自己出卖了你！可是你听我说最后一句话行吗？”宋征的语气中带着乞求的味道。
“说吧。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，我不介意多和你说几句话。因为离开了这个房间，我们以后就是路人。”我的语气很是冰冷。
我确实被宋征伤怕了，一次次的出卖我，可我却又一次次的不争气的去救宋征。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唯利是图的老千，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！
有的时候我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嘴巴，然后骂上一句这他妈该死的良心！
“石小曼在苏杭郊区又一个金库，里面藏着不少现钱。那都是她背着石家，利用不正当渠道得到的钱。”宋征猛吸了一口烟，接着说道：“那不是一个小数目。我和石小曼去过几次，因为她对我的信任，所以给了我在那边儿的通行权。昊文哥，我没什么能弥补你的，我愿意帮你拿到这笔钱。”
我皱起了眉头，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征。
我把宋征盯得有些发毛了，他的表情有些别扭的看着我问道：“昊文哥，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？”
“宋征，你是当了石小曼的入幕之宾吧？”我眯起眼睛，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宋征的心脏！
“没……没有！”宋征就像是被电击一般，惊讶的看着我，向后退了两步。
“没有？”我冷笑：“按照石小曼的性格，如果你不适合她的入幕之宾，他怎么可能给你狗屁的通行权？宋征，我还真没看出来啊，你的道行见长啊！到了这个时候，还他妈的不忘了给老子挖坑？”
我愤怒的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，狠狠地朝着宋征砸了过去：“我**妈的！你还有没有良心？老子刚救了你，你他妈的竟然还敢算计老子？什么狗屁的金库？你他妈的真以为老子是见钱眼开的货色啊？”
我一下子越了过去，趁着宋征躲闪烟灰缸的档口，抄起窗台上的花瓶，狠狠地朝着宋征的脑袋上砸了过去：“***的！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？老子救了你，你却算计老子！你不就是想用我威胁警察放了石小曼吗？宋征啊宋征，老子算是瞎了这双眼睛，认识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！”
我越说越气，越想就越觉得愤怒，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委屈。我不顾一切的抓起地上的烟灰缸，狠狠地朝着宋征的脑袋砸了过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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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是基于这两点，我才将tnt炸药，放在了男厕的水箱中。
“开枪！”
黑暗中，我听到了张永旭发了疯一般的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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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趴下！别动！”我朝着宋征低吼，我们两个匍匐在地上，一动不动。
我心说张永旭还真够狠的，见到事情不成，就开始痛下杀手。看样子他这是在为了自己张家的继承人铺路啊！
“走！一点点的向前挪动！”我拍了拍宋征的肩膀说道。
我们两个人在死人堆里面，慢慢的向外磨蹭着。赌厅内一片混乱，除了微型冲锋枪疯狂的吐着火舌之外，还有手枪的声音，看样子双方已经交战起来！
“昊文哥，你走吧，我不值得你救我啊！”黑暗中，宋征忽然缩进了桌子下面，低声对我说道。
“放什么屁？”我破口大骂：“老子费尽心思的想要救你出去，你他娘的跟我说这些？”
“昊文哥，你……你不恨我？”宋征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。
“恨！我他娘的恨不得亲手扒了你的皮！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，怪只怪老子心软！”我一把拉住宋征的胳膊，怒吼道：“赶紧跟我走！趁着有人掩护，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！”
现在除了手枪和微冲的火舌光亮之外，根本没有任何光芒。所有的人都是再摸黑前进，而我也不例外，只是靠着自己的感觉，向外摩挲。
忽然间，有一条胳膊死死地抓住了我。我用力的甩了几下，可偏偏那人就是死死的抓住我不肯放手。
“昊文，我……我中枪了。”
是司英男的声音！
嘈杂的枪声中，我仍旧辨认出这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打哪儿了？”我问道。
“腿。”司英男简介的回答道。
我眼珠转了转，我确实很看好司英男。如果我现在能够救他出去，也就等于他不仅仅欠了我一个人情，更欠了我南昊文一条命！
在这样危及的时刻，我还是想着该怎样为我自己的利益最大化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。但是没办法，这就是江湖。
我可以一时心软救了宋征，因为那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。可我救司英男，里面利益而成分可就要更大一些了。
“宋征，你过来背着他，我感觉我们就快要到了门口儿了，一会儿别停留，直接朝着左前方冲！知道了吗？”我对着宋征吩咐道。
“行！昊文哥，交给我吧！”宋征一口答应下来，黑暗中我也根本看不清宋征是怎么背起了司英男，然后我们就顺着我刚才所说的方向，一路冲了过去。
黑暗中几次三番我险些被绊倒，可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我，手脚并用，就像是个猴子一样，快速的冲了出去！
身后的枪声依旧大作，可是从声音上不难判断，拥有微冲的张永旭已经占据了上风。
“昊文，我想打个电话！他妈的，今天我和张永旭这条老狗拼了！”司英男怒吼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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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现在怎么办？”司英男语气中透着无奈说道：“就算是我和老八他们的手下还能挺一阵儿，可是这一次也是损失惨重！我的心腹班底，可以说折损了三分之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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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宋正站在窗边怔怔出神，就走到了他的身边。“抽根烟？”
宋征伸出手，哆哆嗦嗦的从我手里接过烟，然后我帮他点燃。
“做内奸的的味道怎么样？”我问道。
“不好。”宋征摇头，脸上一片没落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：“昊文哥，如果今天不是你，恐怕我就命丧黄泉了！我之前还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，我宋征真的不是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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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宋征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。
我就是静静地看着，并没有阻拦，也没有出声。宋征见我没有任何反应，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。
“昊文哥，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道歉的话，都不足以让你重新原谅我了。”宋征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能够为你做的不多，而且欠你的却很多。这已经是第二次你救我了，我宋征就算是块儿石头……”
“离开吧。”我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宋征，你不适合这个江湖。你有牵挂，有家室，以后好好的生活。”
“昊文哥，我……”
“别说那么多了，这一段儿时间你在石家捞到了不少钱吧？拿着这些钱，赶紧离开华夏。无论是去美国，还是欧洲，总之不要再牵扯进来了。”我看着宋征，那张熟悉却又带着些陌生味道的脸颊：“你欠我的也不用提，我南昊文做事情想来秉承着问心无愧。并不是每一个人，都有机会让我以德报怨。你算是一个。因为就算是你出卖了我，但你还是让我有机会去营救梦冰。而且，之前你也救过我南昊文的命，咱们就算是两两抵消，各不相欠。”
“昊文哥，我知道，我不是个人，为了自己出卖了你！可是你听我说最后一句话行吗？”宋征的语气中带着乞求的味道。
“说吧。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，我不介意多和你说几句话。因为离开了这个房间，我们以后就是路人。”我的语气很是冰冷。
我确实被宋征伤怕了，一次次的出卖我，可我却又一次次的不争气的去救宋征。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唯利是图的老千，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！
有的时候我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嘴巴，然后骂上一句这他妈该死的良心！
“石小曼在苏杭郊区又一个金库，里面藏着不少现钱。那都是她背着石家，利用不正当渠道得到的钱。”宋征猛吸了一口烟，接着说道：“那不是一个小数目。我和石小曼去过几次，因为她对我的信任，所以给了我在那边儿的通行权。昊文哥，我没什么能弥补你的，我愿意帮你拿到这笔钱。”
我皱起了眉头，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征。
我把宋征盯得有些发毛了，他的表情有些别扭的看着我问道：“昊文哥，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？”
“宋征，你是当了石小曼的入幕之宾吧？”我眯起眼睛，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宋征的心脏！
“没……没有！”宋征就像是被电击一般，惊讶的看着我，向后退了两步。
“没有？”我冷笑：“按照石小曼的性格，如果你不适合她的入幕之宾，他怎么可能给你狗屁的通行权？宋征，我还真没看出来啊，你的道行见长啊！到了这个时候，还他妈的不忘了给老子挖坑？”
我愤怒的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，狠狠地朝着宋征砸了过去：“我**妈的！你还有没有良心？老子刚救了你，你他妈的竟然还敢算计老子？什么狗屁的金库？你他妈的真以为老子是见钱眼开的货色啊？”
我一下子越了过去，趁着宋征躲闪烟灰缸的档口，抄起窗台上的花瓶，狠狠地朝着宋征的脑袋上砸了过去：“***的！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？老子救了你，你却算计老子！你不就是想用我威胁警察放了石小曼吗？宋征啊宋征，老子算是瞎了这双眼睛，认识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！”
我越说越气，越想就越觉得愤怒，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委屈。我不顾一切的抓起地上的烟灰缸，狠狠地朝着宋征的脑袋砸了过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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