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第 110 章_漂亮炮灰每天都想离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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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第 110 章

  时景苏当即捂着腿,在地上“嗷嗷”地喊痛。

  不是他想叫这么大声,实在是太疼了。

  时景苏疼得眼冒金星,声音很快吸引来守在一楼的四名保镖。

  随即,时景苏被四名保镖团团围住。

  他头冒冷汗,看着有如巨人般高大立挺在面前的保镖们,深吸一口气。

  也许今天他在跳下之前,应该看看老黄历,究竟宜不宜出门。

  随后不久,王叔也紧随其后赶至。

  他看了眼脸色苍白,疼得几乎随时能够晕过去的时景苏,感慨一句:“太太,您这是何必呢?”

  迄今为止,王叔都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。

  时景苏曾经表现的种种迹象,都表明“她”对楚砚冬爱得无怨无悔。

  结果有一天,所有人都以为爱少爷爱到无法自拔的太太,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家少爷,这怎么能够叫那些带头磕cp的成员接受?

  正如王叔。

  王叔不敢相信那些都是假的,他情愿认为是太太因为得不到少爷的垂怜,故作逞强做出的伪装。

  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少爷的注意,希望少爷的能够更多更多的关心“她”,哪怕每天回家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,而不是直接踏进家门后,就钻进书房里忙碌事业不出门。

  而太太她,现在已然已经成功了。

  王叔叹气:“太太,少爷已经知错了,虽然他有点不好意思开这个口,但是我们都知道,他想和您好好过日子。”

  时景苏一脸悲痛,并非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感动到不能自已的地步,而是真的腿部太痛了。

  楚砚冬想和他好好过日子,可是他不想啊!

  楚砚冬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其实是个男人,那不得扒了他几层皮?

  昏迷前,时景苏抱着自己的腿,对劝说他给楚砚冬一次机会的王叔,抛出一个忧伤的眼神:“王叔,快点叫医生,我……我还能抢救一下。我还不想变成瘸子,不然楚砚冬就会……就会……”就会果断地对他进行照顾。

  王叔了然,不用时景苏说,他也早已经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起,就派人赶紧叫家庭医生来。

  不过看他腿部的情况,估计家庭医生会建议去私立医院,毕竟家里的医疗设备并没有这么丰富。

  王叔顿时明白了时景苏的良苦用心。

  太太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这段感情。

  在昏迷之前,还在介意自己会不会因为伤残,楚砚冬就会不要“她”这件事。

  王叔忍不住露出悲悯怜爱的眼神,握住时景苏的手,动情地说:“太太,您别多虑,就算是腿瘸了,少爷他也依然会照顾你生生世世,对你永不离弃。”

  “永不离弃”四个字,重重击打在时景苏的神经上。

  他一口气险些没能上来,两眼一黑,想说什么,最终没能说出口,彻底昏死过去。

  在漫长的黑暗中,时景苏悠悠荡荡,又做了一个怪诞的梦。

  梦里楚砚冬将他五花大绑绑在床上,时景苏低头一看,自己的两条腿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了。

  他两眼一抹黑,不敢相信道:“我的腿呢?”

  从两层楼的高度跳下来,最多可能会摔骨折,但如今,好端端的两条腿就能够没了?

  楚砚冬面无表情地给他解释:“你跳下来之后,双腿就保不住了,医生说只能截肢。从此以后,你没有了双腿,就只能静养。”

  时景苏心里一紧,脱口而出:“不可能,从那种高度上下来,我不可能双腿截肢,你骗人。”

  哪知楚砚冬突然笑得很邪,轻轻望着他白净细致的脸庞,嘴角轻弯:“你这么能跑,要那两条腿有什么用呢?”

  时景苏:?

  他心里一片荒凉,楚砚冬这是什么意思,是他命人把他的两条腿给……?

  不是吧不是吧,这年头霸道总裁都这么霸道的吗?随随便便就把人的腿给卸了?

  时景苏吓得脸色骤白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砚冬,又问:“我都已经没腿了,为什么你还要绑着我?”

  楚砚冬笑着接近他,忽的就抓住他修长的手指,吻在唇边:“毕竟,你还会爬呢。”

  “……”时景苏望着他那张阴沉可怖的面孔,心里砰砰直跳。

  感觉再这么继续下去,楚砚冬肯定要将他抽筋扒皮,再把他的两只手给卸了,把他做成人彘。

  他大喊一声:“你不要过来啊——”

  “啊!”

  时景苏满脸是汗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发现完全动弹不了。

  他掀开眼皮,猛地看向四周,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
  四面都是白墙。

  空气中充满着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。

  清冷,又寂静。

  和梦里的场景不一样,他暗松一口气。

  角落里围站着好几个人,其中一个是穿白大褂的医生,正拿着他腿部的ct看情况。

  时景苏的惊叫一声,顿时吸引住几人的目光,几人齐刷刷看向他,医生在问他:“楚太太您终于醒了,腿部的感觉还行吗?”

  可他根本来不及考虑那么多,第一想法就是,我的腿呢?

  时景苏伸手一摸,摸到了大腿。

  险些就要泪崩。

  还好还好,他的腿还在。

  没有被当成货品一样被卸。

  但随即,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。

  医院,白墙,医生,消毒水。

  时景苏伸手摸摸自己的上半身。

  他现在是不是被住院,如果被住院了,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已经被替换成医院的病号服?

  时景苏当即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爬起来瞧瞧情况,结果腿部的疼痛让他很快“啊”的一声倒回去。

  时景苏才注意到,除了医生和王叔等人站在不远的角落外,楚砚冬竟然也在。

  他阴沉又似带着讥笑的目光,一直落在他的身上。

  时景苏被他那古古怪怪的眼神刺了一下。

  他抬起手臂,赶紧看看情况。

  幸好,身上的衣服还是他本人的衣服,并没有被换掉。

  也就表示肯定没人替他换衣服,那楚砚冬还不知道他是个男人的真实身份。

  只不过,腿上好像是……已经打了石膏?

  时景苏感觉有点头疼。

  他这张乌鸦嘴,没想到再一次灵验。

  说什么不好,说从三四米的高度跳下去,应该不会摔断腿。

  结果真的摔断了腿。

  时景苏一想到未来好多天都要和这个石膏相依为命,他心里就一阵哭天抢地般的痛。

  如果他料想的没错,楚砚冬肯定不可能将行动不便的他丢给其他的男人照顾,而让女人来照顾他,时景苏也不愿意。

  那么只能楚砚冬自己上了。

  见他清醒,好像对于现状有点不知所措,楚砚冬发现时景苏有点懵懵地看着床单,一言不发。

  他冷笑着前行几步,一直走到时景苏的面前,修长的双臂撑在床体的两侧,高大的身影正好将时景苏完完整整罩在他的身形下。

  楚砚冬仔细望着他的脸,期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不舍和后悔的表情来。

  可他的神情除了哀伤,只剩下哀伤。

  就好像,这次失败的逃跑行动,对“她”的打击很大。

  这让楚砚冬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  他心里狠狠的一痛。

  他有财富,有地位,有名誉,有权力。

  他可以给时景苏很多很多,“她”能够想到的东西,以及“她”不曾企及过的东西。

  如果时景苏是一个贪恋钱财的“女人”,许多事情都能得到完美的解决。

  可惜,“她”不是。

  “她”不贪慕虚荣,也从来没有觊觎过楚家太太的宝座。

  “她”要的很简单。

  是自由。

  可唯独,这么简单的东西,是他唯一给不了的礼物。

  楚砚冬唇线紧抿,尽量克制着压抑着,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。

  好在他面容生得极冷,平时也不轻易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,所以此时此刻,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心里的难受。

  时景苏眼神空空地望着床单。

  他很纳闷很纳闷。

  时景苏反复推敲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柔软的草坪上出事。

  这太不科学了,他可是经过严密的计算,用肉眼测量过那样的高度,绝对不可能达到骨折的程度。

  除非三楼的高度根本就不是三四米,而是在这之上……

 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绝对不可能摔得这么凄惨,这么壮烈。

  这无疑是在对他进行赤裸裸的挑战。

  太丢人了。

  时景苏觉得他被那个楼层的高度给挑衅了。

  望着他越来越忧郁的脸庞,楚砚冬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。

  冷笑一声,楚砚冬说:“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?”

  就是因为他无法给时景苏自由,所以一早料到“她”还有逃跑的打算,从今天开始,才会派着四名保镖随时跟着“她”。

  但他没有想过“她”能够做到这么绝。

  故意利用他支走四名保镖以后,就能当机立断地选择跳窗逃跑。

  那窗户的高度,虽然不是很高,但也绝对不矮。

 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,足以证明“她”有多么不想留在这里的决心。

  哪怕时景苏知道自己会受伤,也依然义无反顾跳下去。

  连一刻钟,一秒钟,都不愿意多等,都不愿意多待。

  不过时景苏就是如此一种性格的人。

  楚砚冬眼神黯淡些许。

  毕竟时景苏曾经可是冲在马前,将他牢牢护在身下不受马蹄的踩踏。

  楚砚冬眉峰渐敛,他轻“呵”一声。

  也许是在笑自己,那时候那么喜欢自作多情。

  “她”想离婚,想逃跑,想从他的身边插翅离开,这些楚砚冬统统都知道。

  但当真相再一次展露在面前时,楚砚冬心如刀绞,仍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
  楚砚冬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可怕,浑身开始弥漫着浓郁的危险气息。

  他将时景苏圈在阴影中,他的身形下紧紧的,几乎让他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。

  时景苏的目光被迫抬起。

  等了这么久,没能等到离婚,却是等来看上去越来越危险的楚砚冬。

  时景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:“……”

  楚砚冬冷笑一声:“时景心,你倒是好本事。上一次翻墙,这一次跳楼,下一次准备做什么?就这么想要从我的身边离开吗?”

  至于时景苏选择离开的原因,楚砚冬也已经调查清楚。

  他嘴角暗含的嘲讽渐深,讥笑一声,楚砚冬回头,对站在门边守着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,马上有人从门外带进来一个化成灰,时景苏都能认识的人影。

  赵越洋?

  时景苏一时情绪激动,差点没能从口内喷出一口老血。

  楚砚冬好狠的一个人,居然能够调查得如此精细,把赵越洋都从他的家门口给亲自逮过来。

  得嘞,他原先还想逃出去,先跑到时家门口想办法见赵越洋一面,告诉他一句“兄弟来日方长”。如今都不用他亲自跑这一程,就已经见到他的好兄弟。

  当然,时景苏自然不能用本来的面貌面对他。

  他选择——继续装傻。

  赵越洋处在一阵莫名其妙当中。

  他本是站在时家的门口等着时景苏归来,左等右等之下不见人来,刚打开一罐可乐准备过过嘴瘾,身旁忽然冲来几名人高马大的壮汉。

  赵越洋仔细一看,可不是楚砚冬身边的那几名保镖吗?

  他很想说,哈喽啊,老兄们,这么巧。

  话没出口,被几个人一顿按着手臂反剪到背后。

  赵越洋直呼:“抓错人了,抓错人了啊你们。”

  其中一人冷笑,让他老实点:“没抓错,我们家楚总请你过去一趟。”

  他上上下下一阵打量赵越洋。

  其实赵越洋长得不赖,但和他们家楚总相比,确实差了许多。

  毕竟要靠楚总吃饭,这人随时随地都习惯拍马屁:“就凭你,也配和我们家太太私奔?我呸!”

  赵越洋一脸懵逼。

  有没有搞错,他和时景心私奔?

 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。

  而且是大大的误会!

  赵越洋警告他:“好好说话,你呸什么呸,小心我告你诽谤和绑架。”

  显然,几名保镖根本不买他的帐。

  赵越洋被一路扭送至私立医院,见到病房里的时景苏,仍然有点懵。

  “景心姐,你快帮我和他们说说,我和你之间,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!”

  这误会真像一个雪球,莫名其妙越滚越大。

  为免继续误会下去,赵越洋想要将谣言赶紧扼杀在摇篮里。

  然而床上的时景苏,看到他时先是一愣,接着两只眼睛开始蓄满泪水,一副看见情郎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,孤苦无依柔弱无助又可怜的模样。

  那晶莹剔透的眼泪,在时景苏的眼眶中转了转,转了又转,终于在片刻后沿着绝美的脸庞滑落。

  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快要心碎。

  赵越洋愣在原地。

  那一刻,连他都开始忍不住要唾弃自己。

  就好像,他俨然成为那个敢抛弃“她”的负心汉。

  时景苏声音低落,近乎是在哀求地说:“赵赵,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?”

  赵越洋:“……”

  他错愕一瞬,才意识到时景心有多么痛恨这段婚姻。

  景心姐宁可要和他“沾上”关系,也想让楚砚冬将“她”踢出豪门。

  许是双方父母命定的婚姻吧,又或者……

  赵越洋瞄一眼楚砚冬高大俊朗的身形外貌。

  又或者,是楚砚冬贪图景心姐的美貌,对她进行霸王硬上弓?

  可他明明是在等时景苏,怎么会被这么无辜地抓过来?

  赵越洋的脑子越想越乱,感觉随时都能处于暴走的状态,他很想一阵捶胸顿足,问问其中究竟发生什么事。

  赵越洋忍不住说道:“我都说了我在等人,怎么可能和景心姐私奔?”

  “倒是你,无缘无故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过来,你这是犯法的行为,等着我去告你,你就等着吃牢饭吧!”

  听到“等人”两个字,时景苏的神经就像被人拉扯着一样,生怕下一秒赵越洋一个说漏嘴,说什么在等时景心的弟弟时景苏。

  果然,楚砚冬也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可笑:“等人?你在时家除了时景心之外,还能等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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